有关概念(此部分由ChatGPT生成)
“能指”(signifier)和“所指”(signified)是符号学中的两个核心概念,由瑞士语言学家费迪南·德·索绪尔(Ferdinand de Saussure)在其语言学理论中首次提出。这两个概念用于解释符号如何在语言中代表事物或概念。
能指(signifier):指的是符号的物质形式,即我们用来表示某个概念的声音模式或书写符号。简单来说,就是符号的“形式”部分。例如,在词语“树”中,“shù”(中文发音)或“tree”(英文拼写)就是能指,它们是声音或文字的形式,用来指代某个特定的概念。
所指(signified):指的是符号所代表的概念或意义,即我们通过符号想要传达的含义。在“树”的例子中,所指就是我们头脑中关于“树”这一植物的所有概念和联想,包括它的形状、颜色、功能等。
索绪尔认为,语言符号是由能指和所指两部分组成的,二者之间是一种任意的、约定俗成的关系。也就是说,一个特定的声音或书写形式与它所代表的概念之间的联系并不
是自然的或必然的,而是由社会成员共同约定的。例如,为什么用“shù”来指代“树”而不是其他声音,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文化和社会习惯的结果。
背单词是一个建立能指和所指联系的过程,但对于许多人而言,直接建立能指到所指的连接是困难的。所指本就十分抽象,而抽象事物的所指则更显模糊,诸如一些看似没有意义的拟声拟态词则几乎令人难以捉摸。由此,我们常常还是会使用熟悉的母语或外语低级词对目标生词进行解释,乃至会将这种解释的习惯带到了运用外语的各个过程之中。在这样的解释流程之下,能指的链条被延长,不仅占用了更多的精力,其中或许也伴随着信息的偏差。由此,个人认为,对于一个高级的语言学习者而言,构建“能指到所指的最短连接”是一个具有重要意义的要求。
个人认为,可以借助自身所熟悉的母语,在模糊中探索这种“所指”的存在。例如,试着用母语想象“苹果”二字,而不让其他任何多余的东西(例如苹果的形象,苹果二字的字符等)出现在脑中,此时脑中所存在的“不可名状”的事物大概就是最接近“所指”的存在。你要做的是试着像母语一样,用外语来唤醒这种所指。例如当你看到“apple”这个单词时,也能像母语一样直接产生这些“不可名状”的事物,便也成功建立起这样的连接了。
但不可否认,在学习一个词语的初期,我们仍大致需要借助母语翻译或是外语低级词的解释。但需要注意到,这只是我们最终构建“能指到所指的连接”的中间过程。我们甚至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:翻译对于真正学习一门语言,融入一门语言的环境没有任何作用,除非你需要从事双语工作,否则翻译甚至不是一个必修项目。但当然,由于人们在学习第二语言时往往还是借助了母语这个工具,且“所指”归根结底有相当一部分的重合,所以的确“会用外语的人往往也会翻译”,考试通过翻译检测学生的外语水平也有道理可循。但说到底,如果你就是为了在外语环境中能听说读写,那似乎也不需要在翻译上下太多功夫。例如个人认为,研究“怎么把日语的拟声拟态词更好地翻译成中文”,对于“在外语环境中使用外语”就是一个十分多余的工作,仅仅对于职业翻译者有所意义。乃至许多情况下,有些复杂的所指本就只能在某个语言中找到最贴切的能指,你也只能使用意译甚至造词来尽可能准确地进行描述了——这显然是一门十分费功夫的学问。
许多生活于多语言环境中的人士常常会进行语言混用,个人认为,这或许是一种走在语言学习正道上的象征。假设有个在英语环境中长期生活的中文母语者,他在使用中文对话的时候很可能会夹杂了些许英文单词。但非要说的话,让他去思考“这个英文单词在中文里怎么表达合适”,他也一定是能想到的。举例而言,所有在语言中夹杂“deadline”这个词的中国人,都一定知道“截止日期”这个词的存在——毕竟那是他的母语。但是,当我学习到一个外语生词的时候,我知道首要的任务是构建这个能指到其所指的最短连接,这使得“思考这个词在母语里的说法”反倒成为了一种需要消耗精力的事。换言之,我只需要首先知道deadline是什么东西,而不需要首先知道deadline是截止日期。这对于学习外语而言,这大概就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