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人认为,工业化、标准化和流水线式的生产方式,必然会破坏商品本身的“灵魂”和“自然之美”。他们往往更推崇传统、手工而朴素的生产方式,并根据生产风格的不同对商品持有偏见。作为一些典型的例子,他们可能对预制菜、流水线商品和商业化的艺术创作持有较低评价。
我认为,这样的自然洁癖是反智的,这种观念的推崇者,往往对“工业”“标准”“流水线”这些符号持有情绪化排斥,并试图通过追求所谓灵魂来展现自身的“高尚情怀”。他们往往难以说清楚所谓“灵魂”与“自然之美”的具体指向,也难以找到一个与工业化手段必然存在矛盾的正向特质。
“灵魂”和“自然”之美本身是正向而抽象的概念,它们自然手段并不挂钩,和工业手段也并不矛盾。无论选择怎样的生产风格,都有高质量的产品能符合这些概念。而那些低质量的产品,也并不会仅仅因为反工业化的生产风格就自动获得这些特性。
总而言之,自然和工业手段都能产出质量精良的作品,我们应该破除自然洁癖,不让对生产风格的偏见影响我们最终的评价,将产品综合质量本身作为评判标准——这种综合质量本身就内化了“灵魂”“自然之美”所指代的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