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”与“她”字之思考

在现代汉语中,“他”字用于指称男性或用作泛指,而“她”字用于指称女性。所谓泛指,例如我们会称呼一个性别不明的人为“他”,或是称呼一群有男有女的人为“他们”。

现代意义上的“她”字,是新文化运动时期的产物,用于对应英语中的“she”。“他”字本没有性别之分,但引入“她”字这一举措,反而为“他”赋予了更多与之相对的男性的性别色彩。然而,“他”字本身所具备的泛指功能,却无法像第三人称单数一样进行简单的性别切割——总得有一个字来承载这种泛指功能。泛指按理应是性别中立的,但现在这一功能却全部落到了“他”字头上。

在英语中,人们称呼性别未知的第三人称为“he”,而现代也逐渐发展出了“he or she”这种性别中立的叫法。对于第三人称复数而言,更是有“they”这个词语承担中立作用。但在中文中,我们似乎没有道理模仿一个“他或她”这样的说法,也无法找到一个与“they”对应的第三人称复数称呼。由于他她二字读音相同,一些人选择在非正式场合下使用“TA”这个拼音,但这仍然不是一种正式的汉语。

总而言之,“她”字的引入看似是一种呼吁性别平等,模仿西方“进步文化”的举措,却使得第三人称泛指的功能全都落到了到具有男性色彩的“他”上,这反而导向了一种形式上的性别不平等。为了实现一种语言的去性化,个人倾向于在更多的场合下尽可能的使用“他”字,用“他”来承担第三人称指称的各种功能。但很可惜的是,在一些强调语言规范的正式场合下,我们仍然不得不遵守历史遗留的旧规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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